没有谁消失得比谁快/没有谁来得比谁完整/没有谁在雨里,没有谁不在雨里
片刻。片刻的我,只能拥有片刻的你。片刻深情,片刻不忠,片刻爱怨。
想听粤语温柔演绎:今晚风好大。
我们学完了爱的全部,却看见一种无知比童稚更加神圣。彼此相对,都是孩子,都试图阐释一门谁也不懂的学问。
习惯在吹着大风的雨夜哭很久,觉得自己很可怜,历史可怜,时间可怜,甚至风雨也很可怜。
奴隶主说出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这种话应该也是可怜的吧。
一些时候,我会放下戒备对一些人袒露内心,包括一些无聊的事无巨细的俗常。在我看来,这类交谈轻松幸福而神圣,因而也会更喜欢与之交谈的人,并持有长效的热情。但我从没想过对方是否也乐在其中,是否,和我一样,跟随对方热烈地抵达无名之地。所以当对方稍有出离,我就会失落,这种失落与此前的热烈成正比。
任何交谈都是与自己交谈。
我总是发现别人不堪的秘密和谎言,我对别人失望,也同样担忧自己。
双眼皮睫毛长的人脾气真的不好,丈夫不扔垃圾不买零食喜欢内涵段子都要离婚的那种。
总而言之,古怪而悲凉的我。
但我总是容易开心起来,我,人世间客观的受难者。
宇宙难民。
宇宙岛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