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怕悲剧重演,我的命中命中
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
《暗涌》,林夕词,收录于1997年王菲的专辑《玩具》中,句尾的两个“命中”似低声呢喃,也许这是林夕为了歌词韵脚格律的偶然所为,但是完美契合了《暗涌》压抑又厚重的情绪。整首歌在钢琴曲《the heart asks pleasure first》的熏衬下,表现出身处密云之下的灰色情绪。“让这口烟跳升我身躯下沉”,关了灯,耳机里的这句词似乎拥有能让身体松弛下来的魔力。
犹疑在似即若离之间
望不穿这暖昧的眼
似是浓却仍然很淡
天早灰蓝想告别
偏未晚
《暧昧》,林夕词,收录于王菲1995的专辑《Di-Dar》,粤语中的“眼”,发音类似“eye”,“暧昧的眼”,用粤语念来就是柔软温热的音韵,在之前的作品中咬字异常清晰的王菲,也就着林夕的词小心翼翼地咬字,似乎是乘着略带慵懒的旋律飘入我耳中。
还记得当天吉他的和弦
还明白每段旋律的伏线
当天街角流过你声线
沿路旅程如歌褪变
《约定》,林夕词,收录于《暗涌》的同一张专辑,这首歌的传唱度因为之后周蕙的翻唱可谓家喻户晓,其中王菲温柔的情绪也许是因为当时和窦唯热恋的缘故,窦唯吉他声中的和弦伏线现在已经被大多数人遗忘,可是似乎被留在了这首人人都会哼唱的歌曲中。
每只蚂蚁 都有眼睛鼻子
它美不美丽 偏差有没有一毫厘 有何关系
每一个人 伤心了就哭泣
饿了就要吃 相差大不过天地 有何刺激
《开到荼靡》,林夕词,收录于王菲1999发行的《只爱陌生人》。
“荼靡”意为花季最后盛开的花,20世纪最后的时刻,华语流行音乐就像一片在花季末尾肆意绽放的花田一般。
1999年,五月天发布第一张专辑,梁静茹,朴树,萧亚轩,羽泉,周蕙,谢霆锋,金海心,莫文蔚,周蕙,张惠妹,那英都相继发行自己的代表作品,1999年流行乐坛的狂欢后,2000年周杰伦《Jay》的发行,似乎也预示了一个新时代的来到。
《开到荼蘼》的词乖张也简单,国语的创作,林夕一直都被人所诟病,但是王菲在这首歌里突破式的破音唱腔和情感演绎,就是建立在那些重复简单,又可以承载爆发力的词汇韵脚之上的。
让我漫无目的闪亮
粉饰这宇宙橱窗
让跌荡如流沙的映象
漆黑中擦亮檀香
《萤火虫》,林夕词,收录于王菲2000年发行的《寓言》。在这张专辑中,《再见萤火虫》是《萤火虫》的国语版,我个人比较偏爱粤语版的《萤火虫》,在德风摇滚的编曲下,粤语多变的语调又给歌曲增加了一丝诡异的魅力。这两首歌的对比似乎也佐证了林夕在粤语歌词上无法超越的才华。
如果说王菲的嗓音可以让她演绎的歌曲都贴上自己独一无二的标签,那么林夕的词就拥有着让歌曲成为经典的魔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