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间夜话 莫文蔚:我们每个人,都在她的歌里面哭过

莫文蔚是香港乐坛一个很特殊的存在，每当人们提到她，首先想到的都是诸如《盛夏的果实》、《阴天》、《忽然之间》、《广岛之恋》等经典国语歌曲。她在华语乐坛创造过各种纪录，她是第一个金曲奖最佳国语女歌手、最佳国语专辑的双料国语歌后，是出过最多国语专辑、90年代在大陆和台湾举办过最多场次演唱会的香港女歌手。但若问起她有什么粤语歌，有没有在红馆开过一场经典的演唱会，恐怕大多人都会茫然。

其实，虽然短暂，粤语歌坛有过一个莫文蔚。

莫文蔚在粤语圈的根系，不得不从她的电影说起。而说到她的电影，又不得不提到周星驰。1994年的莫文蔚，刚从国外念完书回到香港，是个只发了一张专辑出道的新人，只与周星驰见面两分钟，就被周相中签约了《大话西游》。当时的周星驰正与朱茵恋爱，从几年后朱茵与周星驰分手后哭诉的“花心”不难推断，当时的周星驰与莫文蔚开始有了火花。这段情史如今已是人尽皆知，当时却是一段秘密地下恋。直到3年后莫文蔚也与周分手，这段感情也没有浮出水面，而是在多年后的访问中，莫文蔚才终于承认。

三年后，莫文蔚在《喜剧之王》中再次当了周星驰的女二，陪衬貌美俏皮的张柏芝。当年正是周星驰建议她往歌坛发展，三年间，为进军华语乐坛，莫文蔚大部分时间都在台湾工作，两人的感情也难免开始变质。从后来了解到的时间点来看，也《喜剧之王》之际，两人的感情已经破裂。大家都知道《大话西游》中紫霞仙子对星爷那个爱的眼神，却没看到，《喜剧之王》里周星驰身边的那个杜娟儿。

《喜剧之王》的三首主题曲都是莫文蔚演唱的。其中那首《恋一世的爱》，成为了莫文蔚少数粤语歌中的经典。

其实听一听莫文蔚的粤语歌，哪怕外行也能听出，莫文蔚的声音特点所致，咬字仿佛总是听不清，在这点上，可能还比不上从北京来的、同走另类风的王菲。神奇的是，她一旦唱国语歌，就清晰了很多，含混的声音还形成了一种风格。笔者猜测，这可能也是为什么她的粤语歌一直红不起来的一个原因。

然而这样的特点给她的粤语作品注入了新的风格。Trip-Hop，在粤语歌坛是相当少见的，硬说有的话，可能是《Di Dar》里的王菲。第二张粤语专辑《全身莫文蔚》的制作团队，有刘以达、李宗盛和卢冠廷，并不是每个歌手都有这样的待遇，而他们也透过莫文蔚完成了自身的超越。林夕填词Lounge风的《色情男女》、刘以达为她创作的带有氛围乐以及Alternative风格的《飞人生活》三部曲……每首歌都性格迥异，风格迷幻。不管是放到当时还是现在，莫文蔚的粤语歌，都实在太前卫了。这一张，只惨淡地卖出三千张，却成为一些歌迷私藏的珍爱。

莫文蔚还出过的另一张粤语大碟，2001年的《一朵金花》。这张专辑由伍佰操刀制作，每一首歌都是伍佰亲自作曲、编曲，伍佰还贡献了他的首次粤语填词。Karen再次性感出镜，在封面上身着金色比基尼再裹上保鲜膜。

曲风依旧延续大胆的电子、摇滚，还有Funky和迷幻的元素，非常具有实验性质。《一朵金花》曲尾的唢呐元素、《童年末日》中古诗念白加Disco节奏的混搭，《幻听》中的粤剧唱段，《冬至》中虽有鲜明的伍佰特色却用莫文蔚特有的拖沓唱法唱出，配以伍佰时不时不和谐的和声……在莫文蔚的所有专辑中，《一朵金花》是最惊艳、风格最统一、最有个人特色的一张。

除了《全身》和《一朵金花》两张专辑，她的粤语歌总是缘起某部电影，2001年的精选专辑《恋上莫文蔚》，终于为歌迷们集齐了影视经典。听了这张专辑才知道，如此前卫、性感、迷幻的莫文蔚，原来这么会唱情歌。原本也是电影插曲的《北极光》，其国语版就是后来的《盛夏的果实》。

不过要说最能代表莫文蔚自己的粤语歌，应该是黄伟文写给她的《妇女新知》，延续了她的前卫风格。这首歌已经出了15年有余，现在听来仍生动描绘了光鲜多金的新新女性。在这首歌里莫文蔚唱道作为一个健全的女人，爱情都“未算好着紧”，有好东西也不一定是要和男人分。一个消费时代的女人，有伤心事自己做医生的方法三个字：吃，买，睡，又不一定要有男人。（懂粤语的一定要听听，歌词很有意思）

就是这样一个唱着“我係一個發育健全嘅女人，有乜傷心，自己識得做醫生”的莫文蔚。算不上一张标准的美女脸，电影里总是只能当女二，但一双绝世美腿让她成为了性感女神。做过非常前卫的音乐，但终究还是因为流行歌曲而被认可。

有人说她是一个太理智的人，知道要怎么包装自己，该性感的时候知道性感，该害羞的时候知道害羞，演唱会上劲歌热舞透视装让人一饱眼福，观众想被戳痛点的时候又会准时唱起《他不爱我》。她甚至理智到，谈起与冯德伦9年恋情一朝分手，坦言只是因为两人在一起这么久，再往前走就是家庭、婚姻，但工作上还有很多理想要实现，无法给对方答案。虽然也不一定要结婚，冯德伦又没有求婚，但两人还是有默契，不如就歇一歇，专注各自的事业。

2011年，41岁的莫文蔚结婚了，对象是16岁时的初恋，一个德国人。所有人都惊叹于一代性感天后实现了“嫁给初恋”的浪漫，而忽视了从16岁到40岁间莫文蔚经历的一切。她也只是依旧很理智地回应说，“放在20年前，这段婚姻就没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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